无论媒体如何渴望挖掘黑客背后的故事。黑客始终是一群神秘的存在。于是乎,笔者的这篇黑客精神祭的直接叙述对象也就指向了更为人们所知的“病毒”。
病毒诞生之初——严谨之美
当你看着爱机被病毒蹂躏的时候,或许你根本无从感觉病毒之美。但是,如果你愿意纯粹以技术角度评判病毒的话,或许你能在病毒诞生之初,发现它的美。那是一种精密逻辑思维构筑下的严谨之美。
1986年,大脑病毒面世。它是世界上第一个DOS病毒,同时也开创了引导区病毒的先河。它用汇编语言写成,代码精简,有很高的编程技术。大脑病毒是用极其聪明的大脑完成的,但是显然,这个大脑中除了美丽的技术之花之外,还承载了太多人类的自私。于是,这也让病毒的严谨之美在诞生之初,就蕴含着某种病态的意味……
1988年,第一个网络病毒——莫里斯蠕虫“降生”。莫里斯编写莫里斯蠕虫的本意是想制造一个微妙无害,又能够大范围传播的程序。但是,纯粹只是想试验技术的他却万万没有想到,莫里斯蠕虫所采用的攻击系统漏洞的思路,为日后道冲击波埋下了伏笔。我们不得不承认,莫里斯蠕虫的分布式编程思想为日后Google等搜索引擎的出现打下了基础。于是,普通人渐渐地对这种严谨之美产生了恐惧……
进入90年代,Windows时代最经典的CIH病毒登场了。值得一提的是,它的作者还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台湾人士陈盈豪。不得不承认CIH的病毒技术的确是无与伦比。它将自身分解再组合的技术、直接读写主板芯片技术、驱动技术、驻留内存技术都非常的经典。以至于日后,无论是核心程序员还是系统程序员都会把CIH当作入门的必修课。只是CIH承载了太多作者个人的报复心(报复杀毒软件的无能)。于是乎,也不可避免地让程序的严谨之美染上了让人生厌的灰色……
当私欲“爱上”病毒的时候
无论如何,在病毒的童年时期,它总是带着一种对于技术的追逐。客观的说,病毒早期的发展也对电脑技术的进步不无裨益。于是乎,我们也可以纯粹从“技术”来称赞病毒的“严谨之美”。但是到了后来了CIH开创的纯粹以个人好恶来制造病毒的风气日渐泛滥;而病毒本身也洗去了所谓“技术”的光环。
2001年,一位赋闲在家的程序员在百无聊赖之际开发出了“求职信”病毒。求职信病毒没有太高的编程技术,唯一能让人们记住它的是它惊人的传播速度。可以说,自从它诞生那一刻起,病毒制作者已经完全撕下了追求技术的面纱。最后的贞洁被抛弃。他们开始为了满足自己某一方面的需求,最终让网络不幸沦陷为病毒作者恣意发泄的土壤……
2003年,冲击波的诞生或许可以算作病毒历史上最灰暗的一天。此时的病毒作者已经完全顾不得借用任何理由,赤裸裸地开始了盲目的出击。与此同时,浮躁的病毒作者低龄化的趋势也日渐明晰。自冲击波以后,病毒编写者对于漏洞病毒的热情空前高涨——因为在网络数不胜数的黑客入门教程帮助下,写这类病毒已经算不上什么真正的技术活了。
此后,震荡波等利用漏洞“尝鲜”的病毒疯狂面试。而这些病毒多如牛毛的变种,也让人不禁感叹,病毒写作者越来越会抄袭骨灰级别黑客的成果。从此以后,病毒越来越多,私欲越来越泛滥,病毒的技术却依旧是停滞不前。
病毒——电脑之毒 or 人性之毒?
随着病毒的泛滥,一种病毒经济也应运而生。当私欲遇上臭味相投的金钱时,今天互联网上混乱的局面也就产生了……
援引《瑞星安全报告》的说法,2005年整个网络威胁的发展呈现出一个明显的特征,那就是病毒、黑客和流氓软件紧密结合,拥有明确的利益目的,并且已经形成了清晰的“产业链条”。他们的手段可以总结为“一偷二骗三劫持四流氓”,有的是自己盗窃有价虚拟财产牟利,有的是为幕后的买家服务,而这些买家往往是正规的商业公司和一些互联网企业。
也正因为此,带着浓厚商业色彩的流氓软件成为了近来黑客“作恶”的典型代表。“金山毒霸雷霆计划—全国大型反病毒调查活动”的调查结果显示,88.24%的用户认为受到“流氓软件”的危害最多,已经明显超过了木马病毒60.14%的比例。
想知道,为什么流氓软件能如此让黑客们趋之若鹜呢?看一下下面的一个例子,或许你就明白了。据《瑞星安全报告》透露,某国内网站借助流氓软件偷换用户的首页,在短短两个半月里全球排名从零上升到前500位。而浏览器被劫持、乱弹广告等常见的流氓软件,已成为网民司空见惯的事情。在利益驱使和生存压力下,很多共享软件作者也在软件里强行捆绑“流氓软件”。所以也就有了之前一度闹得沸沸扬扬的暴风影音被华军软件“除名”的事件……
以某些网络企业为主的商业公司为“第一驱动力”,而黑客和部分共享软件作者则作为帮凶,一条完整的罪恶“产业链条”也就由此诞生了。黑客也由此彻底由一种电脑之毒蔓延为一种人性之毒。
笔者无意去美化黑客的形象,只是非常缅怀黑客在童年期间那份单纯追求技术的热忱,一如人们当初会追捧Google一样。在这个互联网越来越像淘金产业而非技术产业的今天,“技术”或许已经彻底抛弃了曾经的贞洁……